正想着,就见傅甯抒把书阖上,然後往我看来。

        「你有时间发呆,还不如去睡了。」他说。

        我不由憋闷,放下了书,咕哝道:「我没有发呆,是在想事儿…」

        傅甯抒慢慢的收拾起案面的东西,然後淡淡地道:「你有什麽天大的事儿能想的,早些睡了,以免JiNg神太差,反而写不好卷子。」

        我喔了一声,把自个儿的东西稍微收拾过,下了椅子往床边去,两三下脱好棉袍和外衫,就赶紧钻进被窝。

        虽然房里让炭炉给烘得热气溶溶,可被子内没放暖炉,一样是冷冰冰的,我钻进去,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拢紧被子,眼睛闭上。一会儿,耳边听见几声细微的动静,不禁又睁开来,就见房里的一团漆黑,感觉床侧有人也拉了被子躺下来。

        我侧翻过去,眼睛还没适应黑暗,看不太清形影,本来想挪近一点儿,又觉得不好意思,因为睡相太差,每次睡一睡,醒来老是发现又占了傅甯抒那儿大半位子,原来睡得这头空得很。

        幸好傅甯抒的睡相很好,不然两个一样差,岂不是要滚到床下了嘛…

        我想像起来,就觉得好笑,可又不敢笑出来,只好捂住嘴巴,然後再躺平回去,闭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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