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非是我不劝,而是我不能劝,劝也无用。”

        他的声调平淡,却透着一GU彻骨的寒意。

        “你我身份不同。你是朝臣,进谏是你的本分。而我,只是一个医官,一个炼丹的方士。我的本分,是治好官家的病,满足官家的yu求。我若开口谈论政事,你猜官家会如何想?他会觉得我恃宠而骄,g预朝政,觊觎不属於我的权力。到那时,非但劝谏不成,反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停顿了一下,走到林云岫身前,替他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襟。

        “你以爲我Si了便一了百了?你错了。龙颜一怒,伏屍百万。承和堂上下几十口人,你娘,你弟弟云承,你妹妹月明和星遥他们怎麽办?你可曾爲他们想过?就爲了你心中那点不切实际的忠君报国之念,要将整个家族都搭进去?云岫,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你娘下半辈子如何过活?你又怎对得起她?”

        林云岫被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还想辩驳些什麽。

        苏清宴却已不愿再与他争论下去。

        他转身走开,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他觉得与这个满腔热血却看不清现实的弟子再争辩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林云岫望着师父决绝的背影,满腔的悲愤与不甘无处宣泄,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叹,重重一跺脚,转身愤然离去。

        院中又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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