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宴独自坐在石凳上,看着天边最後一点晚霞渐渐隐去。
林云岫的激愤,他何尝不能理解。只是,这孩子终究太年轻。他不懂,对於一个活了四百七十多年的怪物而言,家国天下的更迭,皇权帝位的轮替,不过是史书上寥寥几行字。
他早已厌倦了那些宏大的叙事,那些无谓的牺牲。
如今,三个孩子都已五岁,承和堂的生意日益兴隆,萧和婉将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日子平静而安稳。
他深得圣眷,无人敢来招惹。这份看得见、m0得着的安宁与幸福,才是他此刻唯一追求的东西。
至於大宋的江山,赵家的天下,自有它的命数。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自与林云岫那番不欢而散的谈话之後,苏清宴心中那份对安稳日子的执念,反倒愈发坚固。
他所求的,从来不是天下归心,亦非青史留名。
那四百七十多年的漫长孤寂,早已将他骨子里的热血消磨殆尽,只余下对眼前温情的眷恋。
官家的恩宠,於他而言,便是隔绝风雨的坚实壁垒。
宋哲宗宾天后,大理寺卿那位铁面无私的臣子,仍旧Si咬着国舅高赫那笔不知所踪的钜额家产不放,三番五次yu传他过堂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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