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满脸的笑意瞬间凝固,化作一片灰败。
苏清宴见状,心中一沉,连忙站起身来,挡在两人中间,对林云岫道:“住口!”
他转而对霍尔穆兹歉然一笑,用波斯语说了几句,将他客客气气地送回了对门的商铺。
他能感觉到,这位老友的背影,带着前所未有的萧索与沉重。
待他回到院中,林云岫兀自站在原地,x口不住起伏。
苏清宴走到他面前,面沉似水:“云岫,你方才对霍尔先生太过无礼了。
他远来是客,无论如何,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林云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擡起头,双目赤红地注视着苏清宴,“师父!我真没想到,你入了g0ng,做了官家的御医,竟会变得如此不思进取,毫无风骨!你可知你这般作爲,是助纣爲nVe,正将我大宋一步步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控诉在小小的院落里回荡,带着泣血般的悲愤。
“我真恨!恨先帝爲何英年早逝!我更恨自己当初爲何要劝你入g0ng!我原以爲,以官家对你的恩宠,你定会择机进谏,劝他勤於政事,亲贤臣,远小人。可你呢!你都做了什麽?你非但一句劝谏也无,反而将那御元膏越配越多,越配越好,让官家更加沉湎於酒sE,不问朝纲!”
苏清宴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待他说完,才长长叹出一口气,那叹息里,有四百七十年岁月的沧桑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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