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宁沉思了会儿才轻声道:“岁月漫长,等以后他自会明白,人世间还有许多比情爱更为重要之事。”

        情爱一事过于复杂,邢可道不懂也不理解,只是咬着唇还想争辩几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只言,“当真不能告诉他?”

        “你若告诉晏南舟,他日我若做到谢无恙,便也同他说你是个女子。”

        此话一出,邢可道顿时便慌了,瞪大了眼睛,着急不已道:“我不说,我一定不会说的,你也莫要告诉谢无恙。”

        提及此事,纪长宁也问出了困扰许久的疑惑,“你为何要隐瞒自己女子身份?靠幻形丹假扮男子呢?”

        “我少时死过一次,我的命是问天道借的,我师父替我算过一卦,说我命中会有一死劫,让我忘掉过去以男子身份而活,兴许能避开死劫。”邢可道解释道。

        “这些年就没人发现?”

        “我在太一坊没什么朋友,”邢可道的声音很轻,“出了谢无恙,没人和我说话。”

        明白这人在太一坊处境,纪长宁不好过问询问旁人私事,只是问起了其他,“你来寻晏南舟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阻止天谴。”

        “那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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