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行不想在这儿多待,检查了一遍东西。

        画箱底下大概淹了六七厘米,水痕明显,木材泡发开裂,里面的画具也遭了殃,好在颜料密封着没坏,画板和那副碧翠湖写生油画更是泡坏得不成样子。

        行李箱也遭了殃,水顺着拉链那一溜布料渗进去的,里头的衣服什么的都被浸了。

        岑之行看着一地狼藉,烦躁地捻了捻指腹,翻出烟盒,点了支烟。

        他不常抽烟,也没瘾,烟都放在行李箱夹层里,没开封过,倒是没受潮。

        抽了几口,他按着眉心,在手机上搜了下附近的旅店,最近的一个也要快两小时车程。

        某一瞬间他都动了直接回江城的念头,旋即想起那些烦人又必须应付的脸孔,叹了口气,继续在手机上翻找。

        季雨出门还是习惯带之前那个广告纸裁订的“小本子”,岑之行送他那个本子太精致,第一面还画了画,他想留着藏着,舍不得用。

        这会儿季雨捧着广告纸“小本子”写字,倒不是交流,一笔一划,一页练一个字,写完一页又一页,也不心疼。

        季忠良探头看了眼,念叨“怪事”,雨娃子今天怎么开始练字儿了?不过也是好事,他一直希望孙子能跟除他以外的人多交流,不要养成怯懦孤单的性子,把字练好看点,能让旁人看懂就好。

        过了一阵,小本子摆到了他面前,另起的一页:

        中午的事情,问问他吧?有他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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