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旁落下几声叹息,随后被揽入温暖的怀抱,又被轻柔地放在了床上。满是男人气味和淡淡血腥味,膏药味交织的被子并未让女子感到任何不适,反倒是那双要撤回的大手,让她忍不住用脸去蹭。

        严怀州轻倚矮榻凭几,瞧着床上睡得正甜的宋沅,随手扯过一旁的薄毯,也睡了过去。

        宋沅睁眼醒来时,发现床顶仍是自己熟悉的镂雕牡丹大目方顶,准备阖眼再躺一会儿时才发觉没对劲。

        严怀州呢?

        她急急披了件衣裳起来,趿鞋将窗墉打开,看见严怀州坐在曲廊下的鹅脖椅上,手肘轻搭蜿蜒栏杆,和几个丫鬟太监聊得正欢。

        男人今早的气色似乎好了些,神智也清醒了些,看着那抹矜傲的神色重新回到他脸上,宋沅竟觉得还好。不然,昨日那样的他更是让人难招架。

        男人寡言,不爱和人搭话,现下倒是和人有说有笑。宋沅宫里几个小宫女叽叽喳喳围着他说,男人十分耐心地听着,不时还会扬起嘴角轻笑。

        他们在说什么?

        宋沅可不记得,严怀州是那种与民同乐的人。

        忽然,小常子从另一处急急地跑回来,举着手里的书册对严怀州道:“将军,奴才找着了!您看!”

        待宋沅擦了擦眼睛,才发现那是自己放于书房中的画册,是小时候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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