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州若是对她未存怜惜,斩草除根也说不一定。免得她向皇帝进言,岂不给他平添麻烦。

        男人微眯凤眸,总算品出她今日这般反常的温顺是为何。原来是前段时日看着京中那些现实,对宋澈太过失望,又无力转圜,于是如今便转头来求他。

        “公主求我,准备拿出的筹码是什么?”

        宋沅听他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心虚道:“我自己。”

        一阵诡异的沉默。

        宋沅等了半晌,见严怀州仍未出声,不得以抬头看过去。

        男人眼中是了然又失望的情绪。

        “公主有没有想过,宋澈是君,我是臣,如何会不放过。也许是公主将我想得太坏。”严怀州侧头,带着审视和不易觉察的无力感。

        宋沅摇摇头,很是肯定,“你不坏。从前是我对你存有偏见。”若是当皇帝,严怀州比宋澈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但他太强,对宋家来说,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剑。严家手握五十万的军队,反与不反,只在于他的想法。即便现在不想反,或是懒得反,谁又说得清以后。

        就像现在,一般的人,谁敢直呼圣上名讳,可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甚至连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多么不把宋澈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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