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百姓尽心。”男人看向远方,嘴唇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是为了某个小姑娘不要伤心。”

        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严怀州主动帮宋澈处理烂摊子。只是宋澈那个拎不清的,即便是这样也不甚上心,只管差遣了人去做,也不多加筹谋。

        严怀州按照灾民年龄,状况分类,有些分流至富庶一点的县城,有些年轻力壮的则由底下人带至土地肥沃,但尚无多少人烟的地方开拓,若是他们努力,早日会凭借自己的力量让日子走上正轨。

        如此,也可保京中安稳。

        宋沅想起严怀州的父亲。一生戎马,替南朝守卫南境安稳数十余年,他的画像甚至还挂在宫中专门为纪念肱股之臣而设的卓晖堂。严父性格刚正不阿,从前甚至不畏宋沅父皇的威势直谏,哪怕被威胁削兵权也在所不惜。

        “你和你父亲,守边很辛苦吧。”

        严怀州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道:“还行。”

        “严怀州,”宋沅咬着唇,头埋得低低的,语气甚是诚恳,“我想……”

        男人身上带了些木质调的凉意,裹着他过于安定的语调,压迫性十足,“你想说什么,嗯?”

        “若是日后有意外,我想求你放过宋家。”一股脑说出来,宋沅不敢看他,埋着头。胸口的心跳快得厉害。

        宋沅这话,几乎是在笃定他要反,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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