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领情,嗤笑道:“我背你,你替我擦汗,两清了。”
宋沅总觉得他心里憋着一股气,话中有话,听罢他说的,也不辩驳,只将脑袋软软耷拉回男人肩上,侧脸贴着衣料,不再说什么。
至山顶,宋沅按照玄诚所说,虔诚拜过后,犹豫着让严怀州也照做,不过就是烧三香,拜三拜。
但他是否愿意,宋沅不知道。
严怀州不看她,虽是憋着气儿,但也不舍得让她失望。于是虽然知道这是玄诚的无稽之谈,仍是规规矩矩地做了。
宋沅看罢,松了口气。与他同坐好不容易找到的阴凉下,等休息一会儿再下山。
此时,女子神色紧绷,偷偷觑了男人几眼,才开口道:“听说,你在前朝问责了户部与工部一干人等,要求朝廷拨款安置涌进京中的难民,还让你麾下的人与京兆尹府联合将他们带往郊县垦地开荒。”
男人“嗯”了一声,将水袋递给她,待宋沅喝完,递回时,突然想到,难道他也就着出水口喝吗,那岂不是沾上了她的口水。
男人接过她迟迟不放手的水袋,心里像是知晓她在想甚,喝水时,将水袋上举,未碰到她方才喝过的地方,而是让水从半空中流进嘴里。
男人眼眸低垂,见她果真瞧着自己有没有沾到她喝的,心中道:就这么嫌弃他……
宋沅不知他心中龃龉,继续道:“你为了百姓,确实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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