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道:“是。”又犹疑着多加了一嘴,“严将军带了好些珍贵的药材来,说是治风寒,养肺最适合。”
宋沅头未抬,冷淡道:“收下扔进库房就是。”
这个严怀州,素来高傲,也肯送药与她。
宋沅将瓷碗放下,低眸沉思。她素来金贵,在宫中养尊处优,落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足足去了半条命,哪怕已经将养小半月,也还是懒怠无力,总是轻咳。眼看着太医开了许多药,但身子还是不见好,她懒得再管,便慢慢养着,饮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倒是跟从前一个样。
只是,到底不同了。
宋沅让锦葵去将窗幔拉开一些,多透点阳光进来。她瞧着外面的绿景,光晕渐渐在眼中散开,让她有一瞬恍惚。
“公主!”锦葵小跑至她跟前,“可是心口又疼了,奴婢去叫太医来吧。”
宋沅收回无意识轻揉胸口的手,哑声道:“无事,你先下去。”
她这心口疼的毛病有几日了,认真算算,是从落水后开始有的。锦葵以为她是落水留下的病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那桩孽缘留下的后遗症。
她从前不知为何自己见着严将军府的人,无论是严怀州的母亲严夫人,还是贺尧姜,都会心里不舒服。直至落在湖水中,冷水一股脑儿倒灌进鼻腔,她被夺了呼吸,心口剧烈发疼,才想起前世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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