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不是幻觉。那些记忆刻进她的骨子里,以至于单是想想,便疼得无法呼吸。这心口疼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好在疼痛感同样是一种提醒,随时告诫她,不要被男人的皮囊骗了,不要在完全不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去毫无保留地喜欢,还兀自添了许多美好想象。

        别再犯蠢。

        朱红鎏金的宫门外,男人挺身而立,姿态矜贵,见宫女来传她的话,终是有些不悦。

        他沉声问道:“公主身子可好?”

        男人不怒自威,宫女害怕这位严将军得紧,又想到公主不喜眼前这人,不敢多言,只是道:“公主尚未痊愈。”

        她转身欲走,被男人叫住,“该看太医便盯着她看太医,该饮药也得盯着她饮,若是未照顾好公主,你们便不用伺候了。”

        严怀州的声线冷,漫不经心说着狠话,让宫女不敢招架,只得跪下应声。

        偏偏男人毫无自觉,自己在宫廷中这样发话已是僭越,他望了一眼大门里面,转身走了。

        严怀州回到将军府已是酉时。天色稍稍暗下来,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灯笼。盛京迷醉的销金夜,随着夜幕降临拉开一道口子。只是男人素来无趣,从军机处散值后便径直回家,十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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