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霁收好药箱,实诚地说:“我要杀主人,不必等您睡着。”
“上次交手,你只是险胜我。”卫溱蹙眉,“太嚣张的人是活不长的。”
卫溱说话时语调如常,容雪霁却觉得他酒意上头,有些醉了,“上次交手,我没使全力。”
“哦……好吧。”卫溱不想再与他争执,掀开锦被躺了进去,没说让他上来,也没说不让他上来。
“主人往里面滚一滚,我睡在外侧,好伺候主人起夜。”容雪霁看着卫溱半睁开眼,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翻身一滚,躺到了里侧。
“我熄灯了。”容雪霁吹灭里间的烛灯,将床帏拉下,轻声躺下了。
卫溱没有说话,他被那绵软而无孔不入的酒意闷醉了,只留下平稳而轻悄的呼吸,像是默认。
容雪霁却在此时思考他和卫溱的相处模式。
那其实有些奇怪——卫溱毫无防备地将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暴露在他面前,这是信任,但绝非对他的信任,而是信任他和皇帝绝不是一路人。卫溱把他放在身边的目的也很明显,不过是拿他做刀。
可卫溱怎么确信他和皇帝不是一路人?又怎么确信他有资格、且愿意做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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