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霁侧脸,用沉郁的目光在黑暗中摸索卫溱的脸。他唤卫溱主人,可他没将卫溱当成主人,卫溱认他为奴,可卫溱也没有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甚至没有那么在意上下尊卑。

        他们互相利用,将不轨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但他们相安无事。

        容雪霁躺在卫溱身旁,听见卫溱的呼吸声逐渐不再平稳。

        卫溱又做梦了。

        梦里有广袤的草地,还有奔腾的骏马,他坐在父亲的臂弯,低头就能看见娘亲替他做的鞋子和纱裙摆。

        “蓁蓁,你看。”男人掂了掂他,“那匹马是爹爹的,爹爹就是和它一起随殿下出征,建功立业的。”

        卫溱听见自己的回答:“我也要它。”

        “不,我们家蓁蓁还会遇见更好的,你要亲自驯服它,让它属于你。”男人笑着说,“到时候爹爹亲自为蓁蓁配刀,让殿下给蓁蓁戴甲,好不好?”

        “女孩儿也可以戴甲提刀吗?”卫溱有些懊恼,“那日殿下来,一只手就把我提起来,说我长得比别家孩子慢,像根营养不良的瘦萝卜。”

        男人哈哈大笑,捏着他的脸蛋说:“蓁蓁今年才七岁呢,着什么急啊,迟早会长高的。女孩当然可以戴甲提刀,你看太子妃,平日与你娘绣花时多温婉,随军后那就是女将军,杀敌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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