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溱说:“一百七十万两,就凭你一个,能有这么大的胃口撑下?淮州赈灾,户部拨款,工部劳力,淮州布政使救灾,按察司参与,监察御史随行,这么多人在旁盯着,你是如何贪污、运行这一百七十万两?如实交代!”
“我没什么要交代!”胡亦书挺起腰,“我贪污,我认罪,别的一概没有!”
“冥顽不灵。”卫溱搁了扇柄,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上刑。”
两个锦衣卫走出,用绳索套住胡亦书的脖子,将人拖至正中央。胡亦书想要挣扎,被锦衣卫重重地摁在地面,只余呜咽声。
卫溱说:“户部尚书嘛,管钱的,拨算盘是一把好手,偏偏木算盘满足不了你,要给自己镀金。给他上拶指,再上夹棍。”
胡亦书被翻过来,正面仰躺在木板上,肩膀连着脖颈都被绳索套着,两只手并在身前,上了拶指,双腿被捆在木板上,上了夹棍。两个锦衣卫抽了抽绳子,随即惨叫声起。
卫溱嘶了一声,摸了摸耳朵,说:“我再问你一次,同谋是谁?”
胡亦书在金山银山中养废了身子,没几下就受不住,哑声道:“我,我没有!”
“淮州布政使王运在淮州天灾后成了都官,如今在都察院,官至左都御史,靠的就是他在淮州天灾有功。你户部拨银子,与你联系最紧密的就是王运和负责重建的工部,他们不可能不知情。”卫溱转着扇子,“据我说知,你是祝阁老的门生,王运也是出自祝阁老的本家柳州——”
“与阁老无关!”胡亦书挣扎着要下地,断断续续地说,“阁老一心为国,大公无私,是我……是我有负阁老,走错、错了路!”
“既然上面无人照应,旁边又无人帮助,光凭你一个人,是如何将赈灾银拿出并藏好的呢?”卫溱摩挲着扇柄下方的金穗,尾音上扬,像是真的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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