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些个时候,先前的伤口多少粘着衣裳结了痂。顾简不得不小心翼翼把衣裳撕裂与伤口分离,难免再度让萧醉泊雪上加霜。
萧醉泊动弹不得,只好袒露伤情,任人宰割。
顾简并非首次处理,比摔落那天的状况实在好得太多,萧醉泊又对一身黑见怪不怪。唯独第一次亲眼目睹的安以墨被血肉模糊、触目惊心的后脊背惊得脑袋围嗡一声一片空白。
他其实并非没有见过更加惨绝人寰的场面。
断断续续在医院的六年,得允许在院内散步放松时,急救的那条路隔三差五就会紧急运送来各种事故的伤员。见得多了,心下除了祈祷平安外便无其他想法。
但轮到萧醉泊,自己身边之人的一身战绩,安以墨只剩下不知所措。
三人便这样,安安静静了一段时间。
光是将附着的衣料清除干净,萧醉泊身上又染上一片鲜红。唇色泛白,额角冷汗连连,却是一声未吭。
安以墨实在不忍心看下去,缓缓阖上双眸,迈动僵硬地步伐移到萧醉泊身边坐下。
暖流自手背蔓延,抹平了萧醉泊皱起的眉间。
稍作擦拭,顾简瞥了眼在他眼里深情相视的二人,心情平淡地拎过魏武搬上来的烈酒,在安以墨面前晃过:“以墨,握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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