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苏婉儿端着一个红漆食盘走了进来。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sE的寝衣,外面披着一件单薄的披风,长发随意挽起,显得格外温婉无害。

        「姐姐……」苏婉儿一进门就察觉到了空气中紧绷的气氛,那是混杂着墨香与隐约铁锈味的杀气。她脚步顿了一下,表面上露出一丝害怕,垂下的眼睫却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好香的杀气。姐姐这是在防备谁?防备我吗?这种被姐姐当作「威胁」而全神贯注盯着的感觉,真是……太bAng了。

        沈长宁审视地看着她,目光如刀锋般在她脸上刮过,试图从那张单纯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放下吧。」沈长宁淡淡道,「这麽晚了还不睡,到处乱跑什麽。」

        「我想着姐姐受伤还未全好,熬夜伤身,就……」苏婉儿乖巧地将红豆汤放在桌案一角,眼神却「不经意」地扫过了沈长宁手边那本并未合拢的兵书。夹层里露出了羊皮纸的一角,上面画着半个赤sE的蠍尾。

        苏婉儿瞳孔微缩。赤蠍密函?看来沈家军遇到大麻烦了。

        她没有多看,刚想收回目光,却听见沈长宁突然开口,语气幽幽:「婉儿,你以前在闺阁时,可曾读过什麽杂书?」

        苏婉儿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一脸茫然:「杂书?读过一些游记……姐姐问这个做什麽?」

        沈长宁没有回答。她盯着苏婉儿的眼睛,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缓缓画了一个图案。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符号,像是一条盘踞的蛇,又像是一把弯刀——这是密信开头的第一个字。

        「见过这个吗?」沈长宁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GU森然的寒意,「想好了再回答。」

        这是一个试探。也是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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