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淮语气微顿,眸sE沉静如夜:「工部侍郎苏丞言,当时奉命驻漳督工,却遭人诬陷,被当地县衙收监,案情未明,他便被强押入狱。更为骇人者,工部郎中赵朗季,早於案发之初即收得苏侍郎数次密函,信中明指渠工异象、买料浮夸、私银往来──赵郎中却始终未报,亦未施查,任由弊案扩大,银耗民怨俱增。」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大哗。
漳县县呈王酉知乃是司马相的外甥,赵朗季又是司马相举荐,此二人都与司马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谢应淮在朝廷上实名奏报,司马相怕是难辞其咎。
来吧。看看司马相要保谁?
立於中班之列的司马相,眉心一动,缓缓出班,语气不疾不徐:「侯爷言辞激烈,然赵郎中所属之事,本在部内分职清明。下官上报需审慎核实,若侍郎私函未备印验,尚不能作为定罪之据。况案未明前,便将责任悉数归咎於一人,是否过急?」
竟是句句不提王酉知之犯行,看来司马相压根儿不管王酉知的Si活。
「司马大人此话差以,苏侍郎被陷入狱之罪名是杀人罪,可经臣调查,苏侍郎为清白之身,赵郎中不仅没将苏侍郎入狱之事呈报回京,反倒自行接掌渠务,不禀不报,行事可谓异常。
他声音略提,眸光沉定如铁:「臣不yu妄论人罪,只求问明失职之责。工部分工虽细,然上司陷狱,下属不报;国帑流失,监司不言,倘若这都不能算责任,朝廷纪律又当何存?」
掷地有声,朝堂气氛瞬间一紧。
司马相目光一沉,袖中手指轻扣,似在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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