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越过邢可道往前走去,二人相隔几步出了阅微草堂,又行了一段距离,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呼喊,“晏仙长且慢。”
晏南舟回头,见袁茵茵匆匆赶来手中捧了个盒子,许是一路跑来的缘故,额头有了薄汗,整个喘着粗气,胸腔快速起伏,着急道:“还好赶上了,差点又忘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轻笑着解释,“木兮镇有个习俗,若是家中有姊妹出嫁,要由家中女眷亲手绣一个平安香包作为嫁妆,我不擅长女红,施针动刀还要拿手些,这刺绣一事实在为难,这个是我众多次品中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且有劳你帮我带给长宁。”
此话一出,莫说晏南舟了,就连结界中的纪长宁亦是愣了一下,她透过水镜看着袁茵茵,记忆中那个娇纵刁蛮的小姑娘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袁大夫,一言一行间越发像赵是安。
时至今日,再想起赵是安纪长宁依旧会心口难受,哪怕所有都是一场早早谋划的棋局,可少年人拼死护在自己身前的身影是真,他丢失了那条命亦是真,无论过去多久,依旧是对袁茵茵有所亏欠,故而看见这份用心的贺礼,才感心中情绪翻涌。
见晏南舟未收,袁茵茵便再次解释,“长宁说过,她是个孤儿在这世间也无甚亲人,怕是没有至亲替她祈福,这个平安囊算我为之前的任性赔个不是,你且告诉她,若她不嫌弃我可唤她一声姐姐。”
邢可道看了看袁茵茵,又看了看晏南舟,最后又落在晏南舟怀中的同悲剑上,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听着。
而晏南舟则是心绪翻涌,喉间梗塞,喉结滑动,只能伸手接过那个盒子,微微点头,“我会替你交给你她的。”
袁茵茵笑了笑,“如今世道不太平,你二人也要多加小心。”
“你莫担心,照顾好自己便是,我留给你切记不要离身,若是遇见困难便拿出来。”
不知为何,袁茵茵突然感到难过,红着眼哽咽道:“你们也多保重,静候他日再见。”
“他日再见。”
说完,袁茵茵用指腹擦掉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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