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着晏南舟的胸膛,她说话时胸腔也很跟着震动,如鼓点般的心跳声钻入耳中,每一下都沉重激昂,好似一首节奏强烈的乐曲,让纪长宁的心也乱了起来。

        温热的体温透过脸颊传递到全身,纪长宁浑身僵硬,挣扎着从晏南舟身上爬了起来,下床走到梳妆镜收拾,也不知是心绪不宁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及腰的青丝在此时同她作对,缠绕难分,解不开理还乱,如同做不到源头的思绪一般。

        “我来吧。”不知何时,晏南舟走到了纪长宁的身后,伸手阻拦她泄愤的动作,一只手撩起小撮头发,一手拿起梳子,动作轻松且既有耐心的将那些缠在一起的头发分开。

        透过铜镜看着身后垂眸为自己梳发的男子,神情认真,目光低垂,嘴角带着笑意,满心满意都是自己,纪长宁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何心思,只是看着铜镜的自己,看的极其认真,看晏南舟的指尖在发丝中穿梭,动作流畅的挽了个发髻,不知怎么变出来了个簪子插在发髻上。

        他微微低头,双手搭在纪长宁双肩,也看向镜中的二人,这个姿势亲密无间仿佛情人间相拥,连洒下的阳光都是那么刚好。

        “从今以后,我日日为你挽发可好?”晏南舟轻声而言。

        可纪长宁并未回话,只是沉声道:“你昨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各大仙门都知晓你在南华州,咱们还是快些离开,省得夜长梦多。”

        “好,都依你。”晏南舟依旧笑着回应。

        可他越是这般,纪长宁不知为何越觉得心梗心虚,垂下眼眸开口,“这里不能久留,需得找个安全之地。”

        晏南舟思索了会儿回答,“我知晓有个地方,一定安全?”

        纪长宁转身,面带疑惑,随后当二人小心翼翼避开各大仙门的搜查出了南华州,一路往南走去,花了一日一夜到了目的地思南,七拐八绕许久,停在了一座废弃的荒宅前,她眼中满是不明所以,侧眸询问身旁之人,“这是?”

        “我家。”晏南舟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宅子,语气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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