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宁用指腹抹掉,她替人盖好被子轻声道:“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哭泣声渐渐归于平静,纪长宁这才转身拎起桌上的还剩一半的酒坛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寒风凛冽,风雪虽停,可吹打在脸上的冷意依然刺骨冰冷,整个天地被白雪笼罩,入眼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在白色的映衬下,整个夜色也变得明亮起来。

        她站在屋檐下望着院中的那颗樟树,高举着酒坛仰头喝了口酒,酒入喉肠,驱散一身的寒气,带来了滚烫的灼热感,她走出檐下脚底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随后轻轻一跃,飞上了屋顶,掌风一震,屋顶楼的积雪便唰唰落了下去,空出了一小块儿空地。

        纪长宁一个人坐在屋顶眺望着远方,背对着被白雪覆盖的木夕镇,披着白色斗篷,仿佛与周遭的雪景融为一体,明明天气严寒,冷风吹拂,可她喝着酒却搞不到丝毫寒意,反倒是脑袋清晰明了,足以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理清楚。

        先是任泽发难,然后被自己喝晏南舟联手击杀,再是晏南舟眼睛复明,认出自己,接着是穆明方以赵是安要挟,晏南舟受心魔控制,再到最后,赵是安为救自己而死,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一场梦那般,充满着不真实感。

        直到这一刻,纪长宁方才能够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

        首先是晏南舟的神骨,仙门的人要神骨是为了飞升上界,不老不死,增进修为,那噬日楼呢?也是为了飞升?可仙魔的力量相斥,神骨对魔修来说,不见得有用,但他们依旧步步紧逼,意欲为何?

        其次是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那个衣着奇怪却异常熟悉的妇人,还有梦中那个同自己模样相同的女子,以及出现在幼时自己口中的系统,男主等奇怪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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