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清醒坚韧,淡漠如水,不似烈酒灼心,不似茶水悠长,就是闲暇午后的一杯水,流入喉腔毫无回味,却能解渴,过于平淡却别有滋味,令人不自觉被吸引。

        起初,只是又因为好奇,好奇这女子是谁?从何而来?将去何方?

        接着是佩服,怎会有人多年修炼毁于一旦,变成废人却也未曾颓废,仍旧努力向生,不会感叹世事不公,造化弄人。

        到现在的不忍,不忍她一人在这世道独行,想做那与她并肩之人,不求同行,但求陪伴。

        种种念头缠绕在一块儿,跟麻绳似的毫无头绪,若是有一人能替他分析一二,也不见得这般苦恼。

        可这些想法自是不能同袁茵茵说,袁茵茵本就因为多年相依为命,将亲情认为爱情,对自己占有欲极强,故而不掩对纪宁的讨厌,若是知晓此事,怕是要闹翻了天。

        赵是安不想纪宁为难,便只能一个人伤神,这会儿听周宴这般问,忍不住想倾述,又觉得不妥,便一直未出声,犹豫了会儿还是开了口,只是用词较为委婉,“你说,如何让女子心悦于自己啊?”

        说完,又连忙补充一句,“我替旁人问得。”

        “赵大夫有心仪的女子了。”晏南舟并未接受他的解释,而是语气肯定的接过话头,做起了猜测,“袁姑娘?”

        “怎么可能,茵茵是我师妹,我看着她长大,把她当妹妹一样。”赵是安并未注意自己已经被看穿,只是下意识解释。

        晏南舟心中了然,点了点头又道:“那便是纪姑娘了。”

        “啊,不是,不是,”赵是安红着脸摆手,整个人变得慌乱不已,语无伦次,“不是纪宁姑娘,是纪宁姑娘,不是,不是我,我哪有喜欢,欸,不对,啧。”

        说到后面赵是安越发混乱,索性闭上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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