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宁上前一步,右脚上前弯曲,左脚膝盖着地,身子前倾,手肘搭在右腿之上,用剑柄拍了拍晏南舟呆傻的脸,眼底笑意浮沉,打趣道:“你是奶娃娃吗?还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
“我只是怕师姐生气。”两人离得有些近,晏南舟视线稍微下移便能看见纪长宁宽大衣襟下的白皙肌肤,故而红了脸,身形僵硬无比,视线更是一动不动,只敢盯着纪长宁的眼中,这又造成他看见纪长宁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神情越发窘迫。
“换做是你被我刺了一剑,你可会生气?”纪长宁反问了句。
“不会,”晏南舟毫不犹豫回答,“即便师姐对我出手,那也是有所苦衷的不得已而为之,我不信其他,只信本心,我信师姐。”
少年的双眸清澈明亮,毫无遮掩的真诚照进纪长宁心中,令她心口一热,周围的空气好似也变得灼热起来,只好避开这道目光,轻声道:“你这话是怪我不够信你了?”
这下轮到晏南舟无话可说,只是低垂着脑袋,像蔫了的小狗,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
纪长宁被这个比喻逗笑,直起身来把剑丢回晏南舟怀里,转身靠着门框站着,没好气道:“行了,起来吧。”
晏南舟抱着剑起身,眼巴巴凑过去,谈好的询问,“师姐可还生气?”
“还行吧。”
“那我明日可还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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