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消亡,是魂魄**的消散,人死了也就是命魂死了,命魂死了,七魄也消散了,因此,人死之后魂魄会去往不同的地方,将至于天,经之于地,便成为一个人生命的终点。

        晏南舟觉得自己应该死了,整个人的意识漂浮,双脚似飘在云端,落不到实处,周遭烟雾缭绕,空旷寂静,发出一点声都能听得见回声,他不知走了多久,只是漫无目的的前进,直至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湖面,湛蓝清澈,看不见湖底,他就站在岸边盯着这片毫无波澜的湖面,那湖面死镜子一般,倒映出他的面容,那是一张略显稚嫩的长相,和现在的自己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没那么冷漠阴沉,带着点青涩和温和,那是还未弱冠的晏南舟。

        一阵风吹来,湖面泛起了涟漪,道道水波扩散开来,倒映在湖面中的人影有了变化,湖中的人影皱着眉,神情变得犹豫至极,身后也不是一片虚无,而是山间陵附近熟悉的景象。

        晏南舟瞪大了双眼后退一步,可吹拂而来的风渐渐变大,湖面的涟漪越来越明显,那人影在水波的晃荡下,变得扭曲诡异,好似将人吸入进去的幻象,分不清真与假,瞧不见虚与实,过往和现在,好似在这一刻得到重叠。

        石子落入湖中,人影变成道道波痕。

        看着湖中的水痕,晏南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他走到山间陵站在纪长宁门外,正欲敲门,可鼓起的勇气却在这一刻消散殆尽,整个人紧张不已,抬起的手握成拳头,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咯吱。”

        刚行一步,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了,他忙转身,只见纪长宁身着素色的长衫站在门内,看见他,歪了歪头,不解道:“你站我门外作甚?”

        “师姐,”瞧见纪长宁,晏南舟变得紧张不已,双手攥紧衣袖,声音低的听不清,“我来看看你伤好的如何了。”

        听人提及这事,纪长宁感觉在问道大会上,胸前被晏南舟刺穿的伤处又在隐隐作痛,疼得她呼吸一紧,不自由打了个寒颤,她抬手碰了碰伤处,意识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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