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姐教导,”晏南舟颔首行礼,“我定会好生练习,不会在宗门大比上给师姐丢人。”
“同我有何关系,要丢也是丢你自个儿的人。”纪长宁没好气道。
她用指尖转着挂在葫芦上的红绳,看着面前打着寒颤的少年,夜里本就冷,晏南舟身上衣衫单薄,如今又被风刃割了不少口子,不保暖就算了,风还呼呼的往里涌,一出碰到身上的热汗,顿时变成刺骨的冰渣,冷的人发抖,可这人却愣是一声不吭。
纪长宁无奈道:“可喝过酒?”
“啊?”晏南舟茫然。
话音未落,怀里被扔进来一个葫芦,他猛地抬头,瞧见纪长宁身影一闪飞上树梢,就这么曲腿依靠着树干坐下,晏南舟连忙小跑过去,仰头看着树上的人问:“师姐,这是干嘛?”
“驱寒。”
晏南舟心口流过一丝暖流,收回目光低垂着头欣赏手里的葫芦,万分珍惜的拔出塞子,酒香浓郁沁人心脾,他仰头正要饮时,脑海中突然闪过纪长宁浅色的唇贴着葫芦口饮酒的的画面,身形一僵。
师姐饮过的酒,我若是再饮,岂不是不妥....
思及至此,晏南舟忙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念头驱散,红着脸捧着葫芦,动作缓慢的低头凑上去饮了口酒。
美酒辛辣,回味带甘,钻入喉腔带来了一股暖意,更因不能言说之意,令人心情舒畅。
“晏南舟,”纪长宁突然出声唤了句,却未曾听见树下之人回答,探出身子弯腰望去,又加重了点语气,“晏南舟?”
依旧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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