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舟。”纪长宁面色凝重出声打断。

        闻言,晏南舟收回长剑背握在身后,不顾脸上馒头大汗气喘吁吁,急匆匆小跑过来,欣喜道:“师姐唤我可是有事?”

        “我这半月忙于执法堂事务,没有赴约,你可有不悦?”

        “并无,”虽不知纪长宁为何这般问,晏南舟还是认真回答,“轻重缓急,自是执法堂的事务重要些,师姐若是忙不必在意我,我没关系的,我定会懈怠好生练剑,就是这半月师姐不在我剑术毫无进展,都是我太笨了,没人教导领略不了剑术。”

        懊恼和惭愧的表情真诚无比,以至于看到这双眼睛,纪长宁心中莫名生出点自责,连忙移开视线,忙说:“便是因为此事,你今日才心不在焉?”

        “啊?”

        “你第三式错了一个动作,以前从未有过。”

        晏南舟抿着唇退后一步,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开口问了句话,语气很轻,仿佛是在问纪长宁,又仿佛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纪长宁垂眸看着晏南舟,像在看着当年那个瘦小羸弱的自己,对靠近自己的一切生物抱有极强的戒备和仇视,是薛云阳带自己来到无量山,教自己练剑,授自己礼仪,让自己明白火不侵玉,风不染尘,大道无痕,自在本心。

        她不是在帮晏南舟,而是在帮那个无依无靠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