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塌了?”

        还能这样?

        魅魔猛地站了起来,顾不上穿鞋,赤着脚走到窗前。

        她所在的位置对前院一览无余,当发现抱柱歪斜时眼皮一跳,她继续掉转视线,又看到原本好端端的琉璃瓦此时片片碎落一地时,终于对谢长辞这番说辞信了七分。

        “阿简在哪里,伤到了没?”简俏转身回望,面容冷然。

        谢长辞盯着她,没错过对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他能分辨出此时的她的确是担忧的,尽管不是冲他而来。

        “上来,”他拍了拍身侧因某人离开而骤凉的被衾,见魅魔仍站着不动,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阿简无碍,天亮后我会带你去探看。”

        从简俏的角度,能看到谢长辞直起的上半身,他的头发本来就长,此刻如水般自胸前自然垂落,竟比她印象中最华贵的布匹还要夺人眼目。

        如斯美色,她却无心欣赏,可最后还是因为对方的后半句话慢吞吞地爬上了床。

        谢长辞冷眼看着她将自己裹成蚕蛹。两个人中间的距离很是宽阔,像是隔着一条银河。

        其实简俏也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深渊奉行着一套朴素的配偶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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