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和哥哥评头论足,哥哥对我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和你爸都是罪有应得,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哥哥仁慈,你别再来这儿跳脚!”

        说完长长一段话,车厢内只余留着季雨急促的呼吸声。

        学会说话好几年,他的发音语速已经趋于正常,可情绪激动下说完他整个人都有点发抖,还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他缓了几秒,开门下车,车门被他砸得“砰砰”响。

        不远处正刷手机的教练闻声看来,见势不对,赶紧过来询问情况。

        季雨隔了好一阵才说出话来,“我不想再看见蒋识君。”

        那边蒋识君也下了车,阴恻恻瞥了他一眼。

        教练还在念叨:“不是小时候玩伴吗?怎么闹成这样……”

        季雨去外面的小超市买了瓶水,事情到这地步每个人脸上表情都不好看。

        蒋识君随便靠在一台训练车车头,掏了根烟点上,吸烟的动作很粗,见季雨进来恶狠狠地说了句:“死哑巴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你脑袋上戴俩塑料块就脱离泥潭成金凤凰了,别忘了你以前啥样子,又哑又聋,在我手上一捏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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