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行定定看他几秒,勾唇笑了下,以轻松的语气道:“都叫哥了,能不同意吗?”

        这话岑之行先前也说过的,好像一句“哥”就等同于免死金牌,无论季雨在“哥”后面加什么请求,作为“哥”的岑之行都会同意。

        这层隐喻藏在深处,像岑之行那双偶尔看向他的幽暗的黑色眸子,很深很深,季雨某些时刻并不能完全领会。

        他只知道表层的应答,比如今天的——岑之行同意跟他一起睡。

        季雨自爷爷过世后第一次很浅的勾动嘴角,抱起被子枕头跟在岑之行身后回房铺床。

        季雨最近几天其实睡不太好,就算勉强入睡也会做噩梦,一惊一悸的。

        躺行哥身边,浅浅隔着两层被子碰着对面手臂,这样安心,季雨倒是很快睡着了,只是还做噩梦,一会儿蜷成一团,一会儿翻身乱动,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音节。

        岑之行醒了一会儿,牵起对面的被子想给季雨漏出大半的腿盖上,动作到一半停下了,索性把季雨的被子翻到另一边去,给季雨捞自己被窝里搂着。

        腰上搭着的重量某程度给季雨带来安全感,他被人桎梏着,管着拷着。

        或者说,有人愿意管他。

        后半夜,季雨倒是没再惊悸,呼吸匀称,轻缓洒在岑之行锁骨那层薄薄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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