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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嘴里无意义地叫他,岑之行也没嫌烦,抱着小家伙去洗手,洗完擦干。
季雨的手骨节清晰,瘦且修长,内侧手腕皮下淡青色血管往上蔓延,像扎根土壤的树根,掌心跟爷爷一样有长期握刻刀而留下的老茧,那是生活留下的痕迹。
岑之行盯着看了很久,季雨往回缩了缩,偏偏岑之行还握着手腕,缩不回去,最后被人半搂半牵回房间。
岑之行揉揉他脑袋,如昨日一样跟他说:“早点睡觉。”
季雨望着对方的眼睛,男人眼型偏狭长,如刀锋锐利,但看他的时候总叫人感觉温柔。
岑之行转身要出去,季雨心底没由来一阵失落,犹犹豫豫抓住对方衣角。
岑之行停下脚步,转身,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表情。
季雨生怕被拒绝,抢在男人前面开口:“我想跟你睡。”
他是看过《断背山》的人,真单纯的话也变得不单纯了,话刚出口,季雨意识到不对,结结巴巴补了一句:
“我想跟哥哥睡。就是像在江城的时候那样,好不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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