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个庄园里,明明有四栋洋楼,彼时却都漆黑一片,似乎整个庄园里只留下应默一人,周围曾经一群仆人嬉笑玩闹的高尔夫球场也不见一个人影。
庄园外的道路上昏暗灯光,照亮了附近的路,却静的可怕。
肉眼可见的孤独犹如钝刀子,在应默的心上一刀接着一刀,快速划过。
自从父母离世那年开始,应默自此封锁自己的情绪,拒绝了爷爷邀请他入住老宅的愿望,甘愿一个人住在这栋庄园里,只是为了这里有父母曾经生活的痕迹。
平日里的庄园宽阔的令人羡煞无比,还有女佣和保镖簇拥着,应默从未觉得孤独,甚至觉得喧嚣,可像一到像今天一般的节日,庄园里悄无人声,仿佛这世界上仅仅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应默鼻子不禁有些发酸,唇角浮现起一丝苦涩的笑,随即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洋楼。
夜幕将空无一人的洋楼融为一体,静悄悄的大厅里传来一阵阵钟表走动的声音,尽显空灵,苍白的月光透过窗外的树影照进窗口,透过凄凉之意。
他按亮大厅的开关,整栋洋楼才倏忽间亮起,驱散了黑暗的氛围,住下的厨师也在前几天被他轰走了,现下除却他的脚步声,落针可闻。
越是安静,应默的内心越是胡思乱想,从多年前的那场意外家破人亡的车祸,父母在离世前对他袒露出的无助,直到萧正青站在他眼前,对他露出那副失望的神色。
每一个细微的小表情,都难逃应默的眼光,仿若压在他心口上的巨石,在此时压得他难以喘息。
萧正青曾对他说过,他父母的事错不在他,可一到寂静的深夜,痛苦与绝望就会如期而至的吞噬他,在无声中对他谴责、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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