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和萧正青正在沟通如何下山的事,山下没有信号,现在的情形就只能背着应默下山,可是山坡陡峭,又有风险,向导和他因此争执不下。
风雪刮在应默的脸颊,刮的生疼无比,比之更难忍的则是胸口滞闷,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仿佛被一只无情的手掐住心脏,隐隐有些掐爆的迹象,头痛也一刻不停拉扯着他,本就没什么体力的身体更是本折磨的如同强弩之末。
他呼吸不上来,眼前雾蒙蒙的,一会黑一会白,星星点点的亮光反复闪烁,也很难睁开眼眸,耳畔倒是反复有人说话,嗡嗡的,听不真切,仿佛一只大苍蝇,烦人的很。
“别吵,我不回去。”应默喘息一声,烦躁地说着。
向导见他开口说话,凑上去继续问:“你怎么样?”
应默抿着苍白失血的唇瓣,胸腔的气促因为休息,稍好了一些,睁开闪着雪花点的眼睛,眨巴了半晌,也没什么雪花点了。
“没什么大问题,大概是不适应吧。”
应默换了三口气才勉强把这句话说完,底气却没什么公信力。
“别逞强,这可是事关生死的事,你没忘了爷爷还在等你回家继承家业的事吧?”萧正青担心他惯会逞强,一心只想上山顶,立刻提醒他。
“烦不烦,我说了没事!”应默提起一口气,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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