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延伫就走了,河若说,人家是朝廷流落在外的二皇子,身份尊贵的很,那日是朝廷派人接他回去继承皇位的。
那年先皇的长子因疾病离世,而先皇又不好美色,朝中再无儿孙,公主倒是有一两位。
二皇子一出生就在野郊外,是天子为了防止骨肉相争让人给养在外头的,养成了一派行事低调的作风,众人只知道有这么个二皇子,却从未见过皇子本尊,也无人敢逆了龙须去询问一二,或许心腹大臣们都盼着长子继承皇位,倒也不把这外头有名没份的皇子放眼里。
因而那些年谣言传说这琴师琴技远超当朝二皇子,或许是各类言说汇总的版本,流言嘛,传来传去总归是以假乱真,真真假假。
“我还听说了——”另一个小和尚压低声音说,“明面上是差使来巡,其实天子也会来,还要来我们寺庙呢。”
小和尚说完,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好像当年天子曾来兰溪镇游玩过……”
游雾怎么之前没发现,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小圆脑袋这么八卦呢,这听说,那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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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雾心里又紧张又怨恨,他还记得当年他不愿意和知县女儿成婚,求爷爷告奶奶,问延伫答不答应嫁给他,延伫还答应了来着。游雾后知后觉大抵是安慰他的,没有故意要骗他,再说了,两个男人谈何嫁娶?游雾也知道,延伫就是命好,谁能想到他还是个皇子,谁又能想到长子去世了,现如今居然轮到他来做天子。
游雾时常坐在寺庙那一尊大佛之前,抬起头,呆呆地望着那高高的面容,那佛总是对他微微一笑,眼睛眯起来,和蔼可亲,十年如一日,游雾都十七岁了。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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