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进了电梯,通话切断了。

        电梯抵达,门还没敞开,延伫听见了游雾说的“强盗”的砸门声。声音爆裂如外头的响雷一样。

        延伫打开手机手电筒,雨伞柄拉长,抖两下,哗啦落了满地的水。他换了伞的方向,握住湿漉漉的折叠伞面,长柄伸出朝外,门打开,延伫用手机照向工作室门口的男人。

        “喂——!眼都瞎了喂!”男人肢体不太协调,半个身子倒向墙壁,双手不停挥舞试图驱走刺眼光线。

        “干嘛!”

        延伫定睛一瞧,他见过这人,延伫关了手电。

        “你走错门了。”延伫给他一个眼刀,整栋楼停电,走道黑黢黢的,只有紧急通道那站诡谲的绿光。

        这男人自然没看见延伫黑下去的脸色,呜哝地说:“不可能啊……这不就是我家吗!妈的!开门!”男人又高高抬起肥壮的手,好在延伫眼疾手快挥起伞柄,“啪”一声,细长的金属棍打在男人的手臂肉上,男人疼得嗷嗷叫,却没有反击——他喝醉了,脑子和身子各干各的,延伫丝毫没惧他。

        男人捂着手蹲在墙角哀嚎,延伫按响了领居家的门铃。

        白天见过的那个女人打开门,屋内黑黑的,她端了一盏蜡烛,照清延伫的脸,延伫退开半步,下巴朝角落一抬,“把你老公带进去。”

        “嗯……?”女人探出头,蜡烛幽幽,角落里的男人见着女人,嘴里骂骂咧咧,艰难起身,扶着墙,女人望着男人,神情淡漠,不得不让开身位放他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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