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由下而上打量着游雾,游雾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真不知道这是空针纹身——延伫并不确定,万一他又让游雾耍了。

        “所以你想怎么做?”延伫收回手,站起来,推开休息室的门,把古鹰喊醒,听见游雾在身后小声说“再弄一个”。

        古鹰见着游雾,睡眼惺忪,扬起眉毛,头发往后一梳,“来玩啊,还伤心吗。”

        “伤心。”游雾坐在他自己买的沙发里,两手交叉抓着大衣把自己封得死死的。

        古鹰无奈摇摇头,去卫生间洗漱,水流声唰啦啦。

        游雾似乎的确很伤心,延伫瞥他一道,他就也回看了延伫一眼,那眼神哀怨着,嘴角扯了扯,小小的下巴埋在高高的棉服领口下。

        延伫坐在了他旁边,这破旧二手沙发哪能一下子承受这么重的份量,带着游雾一并陷了下去。

        他拿起茶几水果篮中一只沃柑——入秋后恰是吃柑橘橙的季节——细细长长的手指,轻松一捻就把果皮撕了下来,好像没费一点力气。这沃柑和普通小橘子不一样,它的皮硬且厚,游雾自己剥的时候,要犯懒喊他爹帮忙,他爹通常三下五除二,用力过猛,弄得汁水四流,指甲缝也会沾染淡黄色。

        延伫就不会,延伫他剥沃柑的力度恰恰好。那么优雅。和他本人看起来一点都不一样。

        游雾又想了想,其实和他本人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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