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蕊几乎抓狂,哭得丝毫没有形象可言:“我求你了,让我儿子回来吧。”

        纪冽危淡淡扯了一抹笑,“初冬他在墨尔本读书,你总是让他回来做什么?”

        钟蕊哭着吼:“根本就是你不让他回来,不让我们母子团聚!”

        纪冽危冷冷望着她。

        男人身形挺拔,坐在那屹然不动,那双凉薄的眼像是能噬骨般,让钟蕊心惊胆战,她真的是疯了,竟然觉得自己能斗得过纪冽危?

        钟蕊抛弃尊严,猛地朝他下跪,“我求你了,纪家的什么我都不要了,我只要我儿子能安全回来。”

        纪冽危眼里的冷意沉如深渊,“当初你是怎么抱着还在襁褓里的纪初冬到我妈面前欺辱她折磨她的,你还记得吗?”

        钟蕊跪在那,默默垂泪:“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必跟我道歉,该听你道歉的人,早就已经死了!我的哥哥,我的母亲,都是因为你的贪婪,因为纪东原的无情才死的,我没弄死你们俩去地底下跟他们道歉已经是我的仁慈。”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钟蕊:“你,还有纪东原,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纪冽危厌恶地瞥开眼神:“我没精力再跟你耗下去,签字,不签字你知道纪初冬是什么下场,折磨他不过就是我动动手指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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