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敢对初冬下手!我会跟你拼命!”
纪冽危没忍住笑,轻描淡写地看向钟蕊几近疯癫的模样,“就凭你,拿什么跟我拼?”
他只这样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钟蕊站着看他,都觉得自己气势全无。
“你对我母亲做的那些事,对栖月做的那些事,早该知道会得到这样的报应。钟蕊,我的耐心有限,把字签了,母女关系解除,我要是心情好了,指不定会给你点甜头。”
“我不!你把我当傻子糊弄!”钟蕊失声怒吼,全无往日的端庄优雅。
纪冽危瞥她,不耐烦地取出一支录音笔,当着钟蕊的面按下,很快安静的室内响起一道清润悦耳的少年音。
“妈,我是初冬,有段时间没跟您联系了,您在家里过得好吗?”
钟蕊傻傻地怔住,反应过来后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抢那支录音笔,“初冬,初冬,我的儿子……”
纪冽危不紧不慢地把录音笔挪开。
录音笔高举在空中,再一次响起纪初冬的声音:“妈,我姐她还好吗?”
“叮”地一声,纪冽危按了暂停,“你自己儿子的声音应该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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