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晏清微微侧头,“你说什么,周雨欣的皮早就坏了,为什么?”
叶田田猛地抬起头,她被毁坏的五官中,唯一清澈的眼睛与沈晏清对视着。沈晏清竟在她的眼中瞧见了怜悯。
“——金玉开为什么要喂你吃昏药,又为什么要用布裹上你的双手,他为什么要打碎酒楼里的每一面镜子。”叶田田道,“你还不明白吗?”
沈晏清缓缓的低下头,他咬开手上的纱布,再缓缓地撕开粘在肉上的纱布。
他用这双脓肿溃烂的双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他的脸早不复曾经自己骄傲的那般光洁柔滑,他摸到了一道一道的疤痕,生长过、裂开过、痛苦过的肉芽覆盖了他的脸皮。他或许看上去要比面前的叶田田、周雨欣都要好一点,但也只是好那么一丁点而已。
沈晏清握着刀柄的手颤抖起来。
原来这就是那个被他杀死的镇上青年口中所说的必安阁诅咒。
所以凌霄要拿走房间里的镜子,再用纱布缠住他所有露在外面能看到的肌肤——他已经是这幅样子了。
他似是被人重创了脑袋,头脑中空荡荡的一片。
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不去想。
沈晏清自小就是个骄纵的纨绔,他作为王爷的前半生写不好字、背不好书,纵横谋略一窍不通,最后王朝崩塌,是个一败涂地的败将。后来修道,他依旧是资质平平,愚钝笨拙,不通文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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