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往前走了几步,他的目光停留在李煦的桌上,上面压着一张的新纸,才写好没几日。

        是内正司新做好的奴籍,这本来该是李煦送到沈晏清的房里让他过目的,可现在沈晏清自己来了。

        纸上签名的字样工整隽永,端正的写着“李煦”二字,沈晏清却看得很不顺眼,他抓起笔打算给李煦改一个名字。

        跪在地上的李煦顿了顿,他回答之前沈晏清的问题:“这是阴沉木的味道,阴沉木磨成粉掺进药汤中当作药引的气味。”

        还没下笔的沈晏清回头:“药引?”

        他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得了什么病,要喝药?我不喜欢病怏怏的药罐子。”

        李煦说:“没病。”

        李煦平静的说:“不过是小的时候,有一个道士从我家门口经过,说我是天生早夭的命理,要我喝这药汤续命。这事本就信不得,是家中长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谨慎的叫我听从这番话,因此长年累月的延续了下来。”

        沈晏清已经趴在了李煦的桌上,他握笔的姿势很难看,像是在抓着笔画画:“那你还要继续喝吗?”

        李煦说:“不用了。”

        “那就好。”沈晏清很满意他的这个回答,更满意他为李煦奴籍上写的名字。

        他年纪还小,认识的字并不多,故意忘记写上“煦”字下面的四点,就当这是他新造出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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