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的那样吗?”白马兰愕然地抬起头,“这未免有些下流。”
“或许您会想要给天鹅打个电话。”德尔卡门多少有些窘迫,道“先生抱病以后,天鹅时常致电花园关切问候。先生征询了我的想法,采纳了我的建议,把献花的事情委托给他了。”
白马兰该说什么呢?
幸亏没有委托给家族内部的成员。
“送一送琼斯探员。”白马兰站起身,走向书房。
中心大剧院是老特拉什修建,现在是高山半岛的歌剧团与芭蕾舞团共同的领地,内部只保留着普利希家族的一个私人包厢。与剧院一墙之隔,是影业所在的艺术园区,占地三百公顷,其中包括对外开放的园艺展示区。
曼君的墓碑就在花海的纵深处。
——天幕如一框玻璃,装裱着斑斓童话的小小仿作,摇曳的花盘是规律的马赛克,粉蓝、浅红与莹h跃动其间。斜yAn如水漫涨,黑白照片上他的肤光仍呈现出明YAn美丽近于虚幻的倒影。
天鹅观摩完芭蕾舞台的演出排练,从西门散步过来,照例将一捧野栀子放在曼君的棺椁上。
拨开鸢尾与蓝目菊的锦绣花丛,一抹猩红颜sE猝不及防跃于眼前。由根部掐断的百叶蔷薇安睡在他的墓碑石上,花瓣上有褐红的折痕,边缘已浮现锈sE。
它的存在过分突兀,与普利希家族的徽章彼此嵌合,像一颗被撕扯至神经暴露的心脏,又或是高处坠落的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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