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娘子既想要,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便送一粒当作回报席家这次对我的招待吧!”

        说完,陆呦鸣再次手腕用力,硬生生将药丸往喉管下方又塞了几分。好在那丹药入口即化,几息的对抗后到底还是在口中化作了汁水,一股脑顺着席心玦的食道滑向了肠道。

        席心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只是穴道压制了她的所有行动,此时就如放在砧板上的鱼肉,除了任人宰割毫无他法。强压着对方吞下不会即死的毒药后,陆呦鸣轻松惬意地将对方的穴道解开,随后施施然地翻身下榻,又随手将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暖情香掐灭。

        看着榻上环抱双肩,泫然欲泣的小娘子,陆呦鸣竟无端生出了错觉,仿佛自己才是欺负了人家良家妇女的纨绔恶徒。她干脆甩了甩头,将这些无聊的绮念扔出脑海,随后重新坐回榻边,对那已经完全失了精神气的席心玦问道:

        “这下,你可能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了?”

        “我、我不敢说。”

        耷拉着脑袋,席心玦心内又怕又悔,她为啥心高气傲非要招惹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娘子,如今被人掐住了咽喉,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呦鸣也不焦急,只是反问道:

        “那席娘子是打算断肠而亡喽?要知道,就算席皇后出面跟我讨要解药,只要他们没有我下毒害你的证据,也不能奈我何。”

        “不、不,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但、但是我、我要是说出那位贵人的名号,结果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席心玦扑到了陆呦鸣身侧,攥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她的愚蠢似乎把自己逼进了一条绝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哪个都不会让她好过。只是、只是她真的不想死得那么惨烈,活活痛死不说,连肠子恐怕都要流出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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