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未成苞的友情之花凄惨凋零,居家大郎阴郁着一张俊美无暇的面庞,无情的贝齿间开开阖阖吐露的尽是讥讽挑衅之语,措辞之毒辣让年仅五岁的小姑娘嘤嘤嘤哭泣着落荒而逃,连脚上的珍珠绣鞋都跑丢了一只,成为社交牛逼症达人陆呦鸣成长史上最大最黑的污点。
回想起往事中幼小心灵遭遇的难堪和绝望,饶是心智成熟如现今的陆呦鸣,脸色依旧阴沉到足以滴下黑水。
“娘子,那位居公子可会碍了您的大事?”
“无妨。”
到底是长大后的陆呦鸣,不过须臾几息深浅吐纳便将心轮倒转了百回,重新恢复成那位云淡风轻,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家大娘子。她对略显忧色的西岐露出妩媚一笑,眉眼间尽是自信芳华:
“影狩卫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烛尘一行又是否另有目的?与其胡乱猜测答案,不如直截了当去找我那以‘正人君子’自谦的好爹爹问个明白吧!”
青瓦白墙,**参天,作为陆宣智日常居所的闻天斋,汇集了各地搜刮而来的怪石异花点缀墙隅,行走间别有暗香浮动生。中间穿堂两面皆是抄手游廊通向各处屋宇,寻常众多年轻姬妾最爱在此三五成群嬉戏调笑,衣香鬓影间心思别致些的还会特意浓妆艳抹华服丽冠,妄图勾到偶尔路过的家主惊鸿一瞥。
陆呦鸣是惯来于此的,她熟门熟路推开书斋的大门,独留西岐在外与那望风守门,想拦又不敢拦的陆府大管家周旋。
小小三间陋室窗明几净,须尘无染。悬梁卷帘密布,雕金炉鼎缭绕的香篆混合了满室的茶香墨香,香氛馥郁到令人昏昏欲睡。
东室正中位置摆放了独扇水墨牡丹插屏,屏前置了一张黄花梨木长条书案,案上各色笔墨纸砚俱齐,秘瓷青花瓶中插着数枝含苞欲放的新鲜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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