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端来时,她看了一眼外面,宫门处守着陌生的士兵,门口不会再有人赶来。她那时想,也许早该察觉,只是从前刻意忽略了男人的冷待与疏离。
……
道观上空,灰色乌鸦自月下飞过,哀切啼叫。窗外狂风大作,树枝簌簌作响。
床前端坐的男人用棉帕轻轻擦了擦宋沅湿涔涔的额头,见她在梦中不甚安稳,用手轻拍床褥,柔声道:“别怕。”
宋沅双手攥着被子上沿,怎么也醒不来,痛苦异常。
严怀州眼眸黯淡,想了半瞬,伸出手去,一点一点掰开宋沅关节泛白的手指。那双掌心沁汗的小手立时将温厚干燥的大手抓住。抓得紧紧的,指甲在男人手背上划出红印。
男人欺身至她耳旁安慰,“怎么了这是?我陪着呢。”嗓音是从未有过的缱绻,极致惑人。
他用指腹摩挲宋沅光滑的手背,轻叹气。
宋沅渐渐安静下来,将大掌攥着垫于脸颊下,沉沉坠入更深的梦境。
严怀州抬头,流泻的月辉扑洒一整个窗台。沉寂幽暗的屋子里,只听得男人无力的嘲弄声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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