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州扯唇嗤笑一声,轻掀眼皮,正欲说话,突然又笑了一下,不说了。

        这么不上不下的,玄诚可受不了。他指着严怀州道:“姓严的,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许走!”

        严怀州漫不经心地起身,理了理衣襟,走了。玄诚拦都拦不住。

        宋沅房内,男人衣冠齐整坐于在床边,见女子睡得正熟,只是额前沁了一层薄汗,眉心拧着。

        宋沅挣脱不得的噩梦,正是前世死之前的事情,比她记忆里还要深刻具体,简直像是亲临现场重温了一遍噩梦。

        严怀州派人送信至皇宫,让宋澈自行了断,以此留他一个全尸,但如若宋澈负隅顽抗,那严家军便会将他的尸首挂于城墙示众。

        严怀州迟迟未进城,大约不愿见她。

        她穿了一套梅子绿地暗绣襦裙,外搭同系稍浅色的薄纱金绣褙子坐在朱漆门槛上,手托腮,望着橙色渲染的夕阳,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她听士兵这两日闲谈,将军府的贺尧姜会被尊为皇后。想必严怀州迟迟不愿见她,也有期盼新人的原因。就连严怀州的母亲,将军府的严夫人,这几日也并未派人来过。

        这一刻,所有人都默认她是南朝的长公主,而无人在意,她还是严怀州的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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