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道:“不行。小常子打听到玄诚已进京,就回了这里。我们先行找到他,等他进宫朝见皇上时正好替我劝劝皇兄。”

        锦葵扶着宋沅朝山路上行。这里不比雾华山铺了石板,而是真正的山路,因而不好走。

        锦葵见宋沅有些喘,更加小心地扶着她,索性山坡不算崎岖陡峭,不然,光凭两人的力量,定是上不去。

        她继续问宋沅:“皇上是公主的亲哥哥,有什么事,公主怎会劝不动呢。天师虽说是本朝帝王钦定的国师,但素来行踪缥缈,不常回京,怎么他的话比长公主的话还管用?”

        宋沅道:“天师历来一代传一代,知国命,算吉凶,护佑我朝兴盛百年。帝王是承接天命的人,自然要对此敬畏几分。”

        而且,天师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号,而是掌管了皇家直属的整个司天监。这一机构与国运兴衰历来有玄妙的联系,观测星象,推算历法,预告吉凶,都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

        所以玄诚话的分量确实比长公主的重多了。

        宋沅和锦葵爬得气喘吁吁,为了减轻负担,连水袋也没拿,到了观中,戍时都要过了。虽已初夏时节,山中依然阴冷潮湿,好像还在早春,尤其是落日完全下去后,一点光热也无,更是冷得人发抖。

        宋沅坐在候香客的殿中,捧一杯冒着热气的素茶,哆嗦着喝了一口。素茶看着普通,成色极好,长条卷曲的茶叶沉在打磨精亮的八卦纹瓷盏底部,茶色青绿透澈,滋味清冽。

        她伸出右手食指,带着温热的指尖在太阳穴上轻点,疲倦的眼眸半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