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兀自端起瓷壶倒了一杯绿茶,放于窗台,脑袋枕于肘弯,从氤氲上升的水汽中看楼下悬挂的栀子形红纱灯笼。
许是等得困了,她的思绪回到前世——
郊外,青草摇曳,绿树成荫,彼时的宋沅拿一根树枝在泥地上划来划去,终于走去站在河边的男人身后,道:“我找你这么多回,**你都来。是什么意思?”
男人未回首,只道:“我是臣子,臣子听公主的话理所应当。”声音冷冷的,是严怀州一贯的语气,不卑不亢。
宋沅心凉气恼,站到男人旁边踮起脚尖,无奈身材娇小,即便这样也还是矮男人一头。
她激动细数自己这段日子如何主动,并且直言:“本公主觉得你并非只是遵命,你认吗?难道严将军也学着那些负心汉,不主动,不拒绝,然后也不负责了是吗?”这话夸张了许多,严怀州对她,至多也就是不如对其他人那么冷而已。
男人侧头睨她一眼,眼神分明只是沉静,连瞪人都算不上,却让宋沅差点载进河里。
他一把将宋沅拽住,微拧眉心,道了句“小心”。宽大的手掌握住宋沅纤细的手臂,竟难得没有第一时间放开。
女子感觉得到男人指腹隔着一层薄衣在她手臂上摩挲了两下,她咽了口唾沫,佯装强势道:“你既遵守公主命令,那如果我命你娶了我呢?”
说罢,连她自己也觉得太不矜持,红了双颊,随后蔓延至耳根。
她不后悔说出大胆的话,因为她向来就是这样,感情浓烈直白,喜欢便喜欢了,不想藏着捏着,就是耍手段,也要让男人明明白白地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