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手一滞,不可置信地朝声音方向看去。男人好整以暇地将手中青瓷茶盏放下,随后用指尖在交叠的双腿上轻点。

        宋沅身子忍不住发颤。

        居然是严怀州。

        男人轻而易举就能像这般摸进她的凤鸢宫,大摇大摆,毫不避讳,当真是有本事。

        严怀州看了她几眼,忽的凤眸柔和,虽面无表情,但放轻了语气,像是知晓面前的女子多么娇柔,便是说话语气重些也会惊扰到她。

        “头还疼吗?”

        宋沅听罢,伸手扯了扯面前的被子,一句话也不想说。

        可男人是严怀州,是南朝的镇国大将军,她抵抗不得。

        宋沅深呼一口气,淡淡出声,“还好。”原本想习惯性地加一句,多谢挂念,就像在外与人寒暄一般注重礼仪。可眼下这情况,她谢不起来。

        严怀州在外征伐无数,手上的鲜血多到数不清,却端得一副温和清冷的调子。外人看见,最多绕着路走便罢了,但宋沅是真的畏惧到极点。

        这男人前世夺了宋家的江山,将她和宋澈赐死,从来没有一点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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