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五年前他找我拜师的时候,跟我说他姓白。我瞧着这小孩儿长得白白净净跟浮元子似的,便唤他小白。”元煜烹着茶,想起了什么,笑道,“结果三年前风执找到我,说他家小主子病得厉害,求我一定要下山去一趟。我一见他拿着小白的玉佩,收拾好药箱马不停蹄地就下山了。”

        “你知道我当时看到府外门匾上写着的大大的‘璟王府’这三个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元煜往壶里丢了把茶叶,壶盖轻磕,“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儿血色的人被下人们恭恭敬敬地喊‘璟王殿下’,那张脸真是应了‘小白’这个名字,白得快能赛过外边儿的雪了。”

        江未言眉头紧蹙,“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家的事谁都说不清楚,小白昏迷了整整五天,之后的两三个月里,每天清醒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四个时辰,断断续续地发烧,双腿一点知觉都没有。皇上**息,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是着急也只能等小白醒过来,总不能直接冲到皇宫里揪着皇上的领子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那他醒来之后呢?”

        “他能保持长时间的清醒应该是在三个月之后,但也只是意识清醒,身体还是动弹不得。我当时做的最坏的打算是他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元煜喝了口茶,松了口气,“万幸,老天爷还是心疼他的。半年之后他恢复的差不多,已经能从床上转移到轮椅上,出门晒晒太阳了。”

        “那时正值深秋,太阳不算猛烈,倒是适合他长久不见阳光的人,阳光不至于太强烈刺眼,会舒服很多。”

        元煜转着茶盏,眼睛看着百里桉插在花瓶里的仙客来,回忆着那段往事。

        “说起来让我意外的是他的情绪隐藏得非常好。除了前几个月看着有点闷闷的,每天都沉着一张脸,偶尔想事情的时候会皱很久的眉头。但是半年之后他所有的坏情绪全都没有了,至少在人前的时候是被清理得一点儿都不剩。他变得和以前一样,仿佛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他仿佛只是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醒来之后依旧是那个百里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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