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芦将园中的事情讲了一遍,说:“四皇子说了什么惹得秦世子动气,这我没听见,不过我敢笃定:他是故意的。”
卫溱勒住秦憬的那一手又快又狠,是练过的,以他的力道和动作,秦憬根本无法反抗,更别说反败为胜,除非卫溱故意给秦憬一个反抗的契机。
他要的就是今夜见血。
折芦嘻嘻地道:“对自己一点都不怜惜,是个狠心人。”他想起京中有关“九公子养了个太监当男宠”的传言,又道,“今夜之后,九公子对秦世子怕要另眼相待了。”
“你也说了,他是个狠心人。”容雪霁偏过,“今夜他算的是秦憬,可要淌这滩泥潭的绝非秦憬一人。”
“先是主子,再是这九公子,祝家也是倒了大霉啦。”折芦笑嘻嘻的,“不过美人受了伤,正是主子乘虚而入的好时候呢。主子要是想了解点关于九公子的,可以问我呀,我可从成修那只狗奴才嘴里撬出不少东西呢。”
容雪霁耳边响起卫溱的闷哼声,那声音只有在卫溱无法忍耐时才会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尾巴上都吊着勾子,叫人隔着门听了也发热。
“他以前招过人服侍么?”
“翻云覆雨的那种吗?有过的,都是成修替他招罗的,不过都是女子,没有男子。”折芦开玩笑似的,“这可是‘风流’人物,主子要小心哦。”
容雪霁又想起今早的卫溱,因为被碰了下耳朵就面红耳赤,起了反应,如此敏感害羞,生涩而冲动,可不像久经情场的浪/荡子。
卫溱分明以落水苏醒为界,变成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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