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哉哉地回了赠秋楼,站在门口时正好能瞧见对面的明规楼。在画前站定的容雪霁倏地转眼看来,他立马露出一记殷勤的笑意,掂了掂腰间的钱袋子。
容雪霁收回眼神,听见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
书童端着空托盘下来,见他站在那里,忙上前道:“这位公子也去里面坐着等吧,小的给您沏茶。”
容雪霁看向里间的方向,那处离楼梯口近,倒是能让他听得更清楚些。
见容雪霁坐了过去,书童默默地呼了口气,他有些畏惧这位公子,看起来也忒凶了。
楼上,卫溱靠坐在窗前,扇面转了一转,说:“这屋里的画都是出自公子手中吧,笔触灵动,画面意趣横生,好似能将人吸入画中妙境一般。”
祝观澜颔首道:“多谢公子夸赞。这里有些是我早年所作,略显稚嫩,比之好的都是近两年所作。这些地方也都是我早年游历时去过的,多是些山野之地,贵在自然灵动,可惜我笔力有限,只能画出十之八九。”
听声如见人,祝观澜的声音也透着股如清风入怀的温润,但这话说得谦虚且傲气,不过不虚,让人觉得诚恳,让卫溱听着喜欢。卫溱说:“十之八九已然远超常人,公子天资非凡,着实令人佩服。”
祝观澜轻笑,说:“公子来求画,可备好了酬劳?”
明规楼有规矩:若要买酒求画,需得拿出让祝观澜心仪的东西来,他不要银子,只要以物易物。
卫溱抿了口茶,说:“公子既然邀我上来,必定是看得上我身上的某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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